这嘀咕声可不小,宾客们听到后咋舌不已,两百在他们看来已是极高的彩礼钱, 毕竟这个年代农村里嫁女儿彩礼普遍几十块钱。

更别说五百了,简直闻所未闻,天价!

“我的天, 这老太婆是钻进钱眼里了吧?搁饥荒那几年, 一袋粮食和全国通用粮票就可以娶个媳妇儿,都是泥腿子出身, 就她家女子金贵?”

“你别说,阮家的闺女就是比村里其他女子要标志,听说赖老太太年轻时也是十里八村一朵花呢。”

“哦,难怪她敢坐地起价,你还别说,以前黑没看出来,四丫这闺女现在白了些,原来也蛮好看。”

听了半天,有个小媳妇忍不住插话,“嗯,确实,不过好看能当饭吃吗?”

说话的婶子理所当然道:“能啊,四丫那小丫头片子干多少工分,你没听说过?”

小媳妇竟无言以为,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好讪讪息了声……

村支书又说话了,脸色称得上严肃的那种,“赖婶,你这话说的,牛家兄弟为啥被抓,我想在座的各位没人不知道吧?国家让那样的败类吃了枪子,你竟然还提他们。”

阮大壮再次看向张献民:呸,果然是个搅屎棍!

“说啥呢说啥呢!”

阮来福没好气地朝老妻吼,脸上挂着牵强的笑意说:“大侄子,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别和她一般计较。”

被丈夫呵斥的赖英子终于像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不敢再说话。

几人又扯皮了会儿,宾客见没什么八卦可听,也就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