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这段时间,她可没少听村民们八卦生产队的事,比如热门之一便是这位新上任的村支书,除了他的年纪和背景外,吃瓜群众讨论最多的是他儿子张小满。

张献民膝下就这么个宝贝儿子,十年前玩耍摔伤后,便一直摊在床上,成了张家一块医不好的心头病。

阮清秋解释了前因后果,老爷子二话不说同意了,“放心,这事交给阿爷,事不宜迟,我现在去准备一下。”

“虽不能保证治好,但就像丫头你说的,尽力而为。”老爷子回头拍拍她脑袋,安抚道。

阮清秋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好内疚又好感动。

一直低调做人做事的老师,为了自己毅然滩进这趟浑水,她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汇成两大泡眼泪,不争气地哗哗淌下来。

“哭啥!小丫头人生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是想去看外面的世界吗?打起精神来,阿爷陪你打场硬战!”

“嗯!呜呜呜!”

阮清秋不知道说什么,抽噎着重重点头。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瘦瘦的身影,他愣愣地看着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少女,不仅不觉得丑,反而升起怜惜心疼之情。

冷不丁对上顾青林担忧的凤眼,阮清秋老脸一红,眼泪要掉不掉,生动展现了主人此刻的尴尬心情,好丢脸!

悲伤的情绪迅速褪去,她背过身胡乱揩一通,又回头瞪了一眼少年,哼!

顾青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楞了楞好像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勾出淡淡的笑,她害羞了?

嗯,她害羞了。

少年清冷的眉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阮清秋脸莫名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