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和甜甜比?”

阮国富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没有表情的脸,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淡漠地看着笑嘻嘻的少女。

阮清秋笑意不变,眼底闪过冷意,她眉头微挑,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看不起劳动人民群众喽?看不起广大的贫下中农喽?认为主席他老人家说的不对喽?

那我倒是得去革委会喝喝茶,聊聊天,社会主义容不得你这种坏分子破坏!”

“你敢!”阮甜甜娇吒道,今天的堂妹踩到她底线了。

这话一出,阮国富那总是高深莫的脸终于裂开,阴沉了下去,其余众人皆是脸色大变,阮来福啪地拍了桌子一下,桌上的粥都洒了出来。

“胡说八道,你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阮清秋撇撇嘴,有些不耐烦了,“阿爷别啊,我要是狗腿,您成啥了都?这满屋子人成啥了?”

说着露出一个岁月静好的笑容,“我也不想啊,就想安静地吃个早饭,一个二个都来批。斗我,尤其是二堂哥,逼逼赖赖的看了就烦,我烦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您可约束一下他们吧。”

她一点没把阮甜甜的威胁放眼里,不服来干!

阮来福沟壑纵横的面颊微颤,眼神锐利地刺向她,“你在威胁我?”

“怎么可能?阿爷我只是说实话。”

话音落,一堆不友善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阮清秋仿若不觉,这几天她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低调和忍让是行不通的,人都蹬鼻子上脸了。

反正她无牵无挂的,谁不让她好过,她就不让谁好过。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