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知这药能退烧,他不待她再说什么,拿过来就都吃了下去。有点苦涩,他吃完的时候,闭眼喳了喳嘴,寻过一旁的水壶喝了几口,才冲淡了那苦意。
安笙见他喝完才拿走那沾着药渣的碎瓷片,迟疑了一阵,不甚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个大夫?”
不然他怎么会一下就出那药草,她都还是端详了好一阵才确定。
长笙喝完药,又躺了回去,长手长脚地平躺在那里,听到她的问题,苍白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为什么这么说?”
安笙心道,你身上带着……那种药,还一眼就认出这药草,要说不是大夫,有点说不过去。
“我不是大夫,”半晌,又道:“也可以说是大夫。”
安笙不解,“什么意思?”
长笙轻轻哼了一声,转了个身,面对着她的后背说道,“意思就是,过去未来,我只为一个人治病。所有,我既是也不是。”
安笙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这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吧。”不然怎么会只为他治病。
长笙拦腰抱着她的后背,“是啊,非常重要。”
安笙被他抱得一激灵,手跟个大鵬鸟似的炸在那里,“你你你做什么?”
长笙闭着眼靠在她后背处,用劲嗅了嗅,“你身上很好闻。”
好闻?她满山上下跑了一圈,有的大概也只有泥草味。她拉开他的手,蹭蹭站起身,站的远远的,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吃过药,你还是再睡会儿吧。”
长笙看了看空唠唠的怀里,嘴抿成一条线,眼角垂了下来,转了身背对着她道:“用完就扔,无情。”
“……”
他这小声抱怨被安笙听到了,她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反驳道:“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