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是无论如何都搪塞不过去,尤其看躺在那里脸色发白的长笙,心道,把这人都累成那样了。
七零八落的记忆,她记起了一点,似乎他一开始是避着她来着,怎么就……
真是不知道,师叔他老人家要知道她下山后变成女流氓,会作何感受。
造孽。
下过雨的洞外,冷风阵阵,她站在洞口处,有点发冷。又看了看趴在那里睡着的长笙,还是拿起衣服给他盖在了身上,这才摇摇晃晃地出了洞。
雨后的山间,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只是有点冷。
一夜过后,她是真挺饿,便想寻点果腹的吃食。
长笙醒来的时候,发现嗓子有点紧,他见身前没了安笙。慌忙从虎皮榻上坐起身,“安笙?”
身上被盖着一间长袍,他慌忙穿了起来。正欲起身出去寻她的时候,安笙从外面回来了,怀里抱着些干果,手里拎着一条鱼。走路姿势多少有点奇怪。
见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长笙才重新做回虎皮塌,他仰头靠在墙上,曲起一条腿,另一条伸直了。手虚虚搭在那条曲起的腿上,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睛一直追随着脚步虚浮的安笙,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道:“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
他声音有些不正常地哑着,头有些发沉。
安笙没有看他,将东西放在一旁,半晌才道:“我只是去找了点吃的。”
可是说出来的话特别低沉,完全跟她平时的声音不一样,哑地不成样。
“……”
她摸着自己的脖子,下意识地看了看长笙,果然他在因为她刚刚的声音咧嘴笑了。长笙岂能不知缘由,昨晚她叫成那样,还能发声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