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又闭起了眼,嘴里默念,“怎么身边躺着个男人,这一定是在做梦。”
直到长笙用还不甚清醒地嗓音,在她耳边拱了拱,“安笙,你醒啦。”安笙才发现不是做梦。
她倏地再次睁开眼,一猛子扒拉开他坐起身,发现凉飕飕地。垂眼,见自己身上连半点衣服都没穿,她赶忙又缩回来了被子里,警惕地盯着缓慢坐起来的长笙道:“你是谁?为什么跟我睡在一起?”
长笙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他见安笙果真是将她忘了,好在没有将躺在她跟前的自己暴打一顿,那就还好。
他视线在她脖颈处看了一阵,才连带着被子将她搂过来,道:“你忘了啊?是你昨天说要和我成亲的,硬拉我跟你……”
他指了指两人,“就那样了。”
他说的模棱两可,只是让安笙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长笙一张好看的脸,委屈巴巴的在一旁做戏,安笙还真就有点将信将疑了。
似怕她不相信,长笙拉开有些凌乱的襦衣一角,露出脖颈锁骨昨天被她咬伤的地方,头微微侧了侧说道:“你看,这还是你咬的,不信你比对比对牙口。”
细碎的两排牙印,周边还泛着红,看样子昨天是使了大劲了。
她居然这么硬气呢?
可是这人赃并获的,她还不好强词夺理。
安笙拉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脸皱成一团,她锤了锤自己太阳穴,怎么跟眼前这个人一点记忆都没,可是眼前这副光景,和对面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男孩子,也实在不太像在说假话的样子。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你脖子里还带着刻有我名字的吊坠,我脖子上的,是你的。还是你送给我的。”
他抓起来,将那个“安”字亮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