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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被雨淋感冒了,我去熬了药,来,喝了好吃东西。”

长笙拿着药碗,汤匙将药搅了一阵,觉察没那么凉了,才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

安笙自己也猜到了,回来的时候,就觉着不大舒服。

她不爱吃这汤药,苦的厉害,这个才是真的苦。

她看着那勺药,皱着脸问长笙,“怎么这次没有药丸,这个太苦了。”

长笙手顿了顿,将勺匙放到碗里置于桌边。拿起她搁在枕边的龙须卷,拆开来,才又拿起药碗,“有这个,喝完吃它就不苦了。”

安笙低头扫了一眼,又看长笙,抿着嘴,似在问他,那会儿你不还说这苦么?

长笙舔了舔下唇,哼笑一声,“我吃它苦,但你吃甜那就好了。”

安笙到底最后还是把那碗药,捏着鼻子喝完了。放下碗,赶忙伸出舌头扇了扇,拿起一块龙须卷便塞到了嘴里,舌尖的苦意被压下去。

长笙这才拿走她手里的湿毛巾,边走边说,“那会儿见你额间烫的厉害,就拿它给你降了降温。”

“嗯。”

进屏风后,他将毛巾重新沾了凉才出来递与她。随即把饭放在桌子上,“给你带了些粥,你喝点再休息吧。”

安笙摇摇头,“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不行,多少你得吃一点。”她素来生龙活虎,这一遭,身心郁结病恹恹的,他知她这些事憋着不能说与人,定是不好受。不吃药,更是好不了了。

以往她遇事都叨叨说与他听,现在,只能他先引着她释放出来才好。

安笙见他拉着自己的袖子,就只是摇着。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到底绝不起来。到了还是跟他吃了一阵,才又躺回去。

这么将养了几日,安笙也没好利索。她这一次病的有些久,月余间发生的种种,一股脑将她拖垮了。不知是心病还是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