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扭过头对上他垂下来的视线,只几秒,她就移开,手倒是勾紧了些。
到底长笙也没再说什么,她眼睛红红,自是一番惹人怜,却都是他惹得。
他也知她且需要些时日,才能将心里的结绕开。平日里她贪玩爱闹,可确是极重情之人,这么大的变化,他用了五年时间才消化,她作为当事人,更是不遑多论。
回到观里,没碰到什么人,长笙终究没有把她放下来,一路抱回了弟子院的屋里。
将她放于床边,就为她上药,药膏刺痛安笙,她强忍着没动,只是手抓着腿边的衣服收了收。
“可是疼的厉害?”
长笙抬起头仰望着他,问道。
安笙摇了摇头,只是问:“可是涂完了?”
说着就要收起腿。
“还没,等等。”
长笙按着她膝盖处的软肉,将另一处的伤也均匀涂抹了,这才起身,“晾一晾,一会儿再放裤脚。”
安笙点了点头,只拉起脚边的被子,盖着小腿,膝盖露在外面,躺回了床上。
她感觉有些乏,心力交瘁,自知是矫情,却也是实在不怎么舒服。
忽听得外面一阵吵闹,想必是师兄们回来了。
要在往日,安笙一定跑出去跟他们玩闹一阵,但今天,她没什么气力,昏沉沉地就想睡觉。
长笙将药收起来,听到敲门声。他回头看了眼安笙,将被子给她拉起来些才去开门。
门外是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