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里?奥布里?”
若有若无的呼喊声,从无尽虚空中传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将奥布里从梦魇噩境中拽了出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儿,浑身直哆嗦地问道:“这是哪里?”
他老婆一脸愤怒,厉声臭骂:“你看看这是哪?睡马路边,一夜未归,拉了一裤子不说,还吐得满身都是,你还有脸问我?”
奥布里闻言却忽然崩溃得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我再也不喝酒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他老婆怔住了。
根本没想到素来嘴硬暴躁的丈夫,竟然会哭成这个样子?
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夜对于奥布里来说是何等的难熬!他做了一夜不可名状、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诡谲噩魇。
以至于后来每当酒友问起他为什么能戒酒时,他总是脸色苍白,缄口不言。
问急了来一句——那是主对我的惩罚!
——·——
宁修远显然不知道,他这一夜实验对一位中年老男人造成了何等严重的心理创伤。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医疗的进步总会伴随着牺牲不是?
回到旅店,宁修远整理起这一晚上的收获。
首先,他已经筛选出几支低致死病毒。
至少在醉汉身上,除了引起发烧之类轻微症状之外,并未进一步危害患者身体,或者说危害程度不深。
以现代医疗手段,治愈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