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时候,季灿灿算了算,是那十年刚开始没多久,确实乱糟糟的。
“我耳朵被打伤后晕了,后来才送的医院,伤好之后,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了,不过他们运气好,挨了同样的打,耳朵都没事。”
季灿灿听出一丝睚眦必报的味道。
陈序也问:“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挺血腥的?”
“我没办法判断,谁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
季灿灿不可能劝说陈序放下过去的仇恨,谁成长过程中没有阴影的存在,就像她小时候还恨过继母,明知道父母没可能复合,也清楚父亲要有新家庭,可还是放不下,是因为不甘,后来长大也没有全部释怀,只是已经长大,可以强大到不去在乎儿时的情绪,偶尔想起还会有阴霾,但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
再说陈序当时身处的环境不可能得到公平对待……
不过,“后来你父母恢复名誉后,你有追究这件事吗?”
陈序无所谓道:“追究过,对方给了补偿,给我父母。”
季灿灿沉默以对,因为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好在,陈序并不在乎这些,神情渐渐愉悦起来,为他们对这件事看法一致。
今天安安静静输完液,离开医院的时候,陈序看到医院大门口有卖桃的,只不过不是当初他们买过的小摊。
“去买点桃吧?”
“好。”
虽然不是同一个摊主,但给杆秤使小动作的惯性一样,这次被季灿灿看穿了。
付完钱走人,季灿灿心里一动,闲话家常般问:“上次我陪王老师来医院,你也来了,你们两家亲戚都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