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更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什么该想什么该要他是知道的。云舒之是京中大家的子弟,与他有些云泥之别。且官宦之家出来的也就那样,图个稀奇而已。

云舒之还是放开他,李五更忽而心里空落落的,还涩得慌,有了台阶也下不去。

“先生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作耍人为好。”言讫欲逃。

不成想云舒之在他背后点了几下,他突然就动不了了,只能张嘴说话。

“云舒之你要做甚!”他慌乱道。

云舒之步到他面前,低下头,与他仅隔半指宽:“过阵子就都告诉你。”

离得这么近,随时可能触碰到对方,教李五更不敢说一句话。

他笑吟吟地对着自己,白皙颀长的脖颈上缠着一束青丝,目光温柔缱绻,普普通通的保证却似是情话,李五更全身又软又麻,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生起,萦绕不散。

完了,这书呆子真疯了……

次日。

新店开张,不能少了老板。云舒之昨日就跟学生们说今天不读书,他要去镇上。学堂里的孩童都善解人意,给他一天清闲的日子。

生意再怎么萧条也得做下去,开店不比其它,店面装饰得再好没人肯掏钱来也是白费。李五更想了好几个方法来吸引顾客,似乎都不行。本钱是定了的,再少根本赚不了钱,许多人不来吃无非就是舍不得钱,换他自己也不肯来吃。

思来想去他觉得或许是面对的人群不对,兴许该换一换,譬如那些来渡口歇息或者转船的人,这些人往往在船上呆了好几日,一到渡口便会下船来吃些东西解解馋。龙兴镇虽偏远,但地处要线之上,基本上一两天就会有迎来一批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