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出声,似乎是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大宅的厨房中,皮埃尔一脸愁苦地看着摆在面前砧板上的一条大花鲢,这鱼还是活的,尾巴甩起的水溅了他一脸一身。但是他却不敢抱怨,雇主就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郁先生,这鱼……”
“你竟然对一条鱼束手无策?我很吃惊。你的膳食师证难道是别人替考来的吗?听说你最擅长做鱼才请了你来,我不希望我的钱是丢到了水里。”
皮埃尔的脸色有些发黑,难道是他想来的么,如果有可能,他巴不得离这位越远越好。
“不,没有这种事。”
“不用担心,我教你,我说你做。先用刀背把鱼拍晕,我相信您知道怎么做。然后沿着鱼背切开,掏出内脏……”
郁空一句一句地说着,竟是将杜夏做菜时说过的一字不落全都说了出来。
一个说一个做,气氛却并不和谐。
“……皮埃尔先生,您连锅都颠不动么。抱歉,以为您胳膊上的肌肉是摆设,我没看错它,果真是摆设……”
皮埃尔嘴里发苦,听着他一句指令一句嘲讽,差点就想摔刀走人。
又半个小时之后,一锅奶白色,散发着香味的鱼汤被端上了桌。看起来与直播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郁空微微嗅了嗅,淡淡的鱼腥味。
他执起勺子尝了一口。
皮埃尔和弗恩都紧张地看着他。
然后,郁空将那一口汤给吐了出来。
“你可以走了,管家,以后唤人吧,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