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极那只掩在宽大袖中的手,也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刺破皮肉,钻心的疼痛让她在仇人面前保持清醒,脸上甚至还挂着三分无害的笑意。

刘聿冒犯的目光显然惹得唐夫帷不快,他语气发沉地提醒,“刘爱卿,姝贵妃在跟你说话呢!”

刘聿虽然厌恶施乐极,但是皇帝的面子他不能不给。他站起身,十分敷衍地朝施乐极拱了拱手,没有说话。

他显然一句话都懒得和施乐极说。可是施乐极却十分没眼色地一直说个没完。

“以前我就听说过大将军的事迹,虽然当时两方敌对,但并不影响我对大将军的崇拜,我可否敬大将军一杯酒?”她盛着水光的眼眸看向唐夫帷。

她如此崇拜刘聿,唐夫帷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不想扫了施乐极的兴,便点头表示许可。

施乐极亲自斟了一杯酒,双手捧至刘聿面前,神情语气无一不真诚,“烦请大将军赏脸。”

刘聿没动。

数百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刘聿和施乐极。

刘聿一直不接酒,气氛顿时就僵持了下来。

刘聿帐下的将领陶风见唐夫帷脸上发沉,连忙伸手过来欲将酒接过去,打圆场道:“大将军今晚上喝得有些多了,贵妃这杯酒,臣替大将军喝了吧?”

施乐极手一动,避开了他的手,回头望向唐夫帷,“皇上,如今我们陈郡也是梁国的国土,也是梁国的子民,大将军难不成是对我们有什么成见吗?”

现在才刚将陈国收服,当然要用怀柔政策加以安抚。唐夫帷道:“爱妃说的哪里话?”他目光威严地看向刘聿,“刘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