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和顾从杨相处的这一年多的时间,蓝婉觉得她收到的礼物次数简直可以媲美之前十几年。至于凶手?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顾从杨那么怂兮兮的小崽子能做什么?连大声说上几句话就会不自觉降低声音的小兔子,怕是还没动手就愧疚到自杀了吧?

蓝婉无聊地想,顾从杨大概是她见过的最没有战斗力的竞争对手。至于那些眼神?很抱歉,除了可怜巴巴还有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的愤恨和嫉妒,她还真没看出点别的什么。

就在蓝婉思考的时候,顾从杨在奈奈子办公室听到了顾从新的事情。

“……当时他来问你的事情,有学生告诉他,你之所以不能来上课是因为被怀疑是凶手,然后他就去找舞蹈教室负责的老师要证据,那个时候……”想到当时的情况,奈奈子老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当时刚好是许乔子老师在办公室,你哥哥知道许乔子是你的补习老师就直接问了对方。许乔子解释了一下,他想了想,就问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上课。这时,我刚好去找许乔子老师有事,听到他的问话就说要看情况,那时你哥哥什么也说就准备离开了。”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奈奈子才继续讲:“但许乔子老师叫住了他,问他,如果真是你,那怎么办……”

当时,只有三个人的办公室,许乔子问眼前俊美的男生:“如果真是顾从杨做的,怎么办?”

“你说是我妹妹做的?”顾从新停下脚步,轻笑一声:“你他妈的有证据吗?”说话口吻十分不客气。

这话粗鲁的让许乔子有些不舒服:“只是假设而已,现在没抓到凶手,所有学生都有可能。”

转身看向许乔子,瞧着眼前这名一直以来都让他妹妹好几次伤心难过的老师,顾从新说话极其不客气:“我妹妹是什么人我不比你们清楚,我还想问问你们学校怎么会出这么危险的学生,居然小小年纪就学会借刀杀人。”

“你什么意思?”这话一出,许乔子挑挑眉,问。

“我什么意思你们心里清楚,我妹妹那么乖的一个孩子,进了这么一个破舞蹈教室就没一桩好事发生,多少次因为受伤进医院?你数的清吗?”

一想到自从跳舞后多次送妹妹去医院的事情,顾从新就心疼得不行:“现在你还怀疑我妹妹是凶手,我想请问一下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在这里瞎猜猜?就凭你是这里老师?那我倒是要对你们这里的老师素质人品刮目相看了。”

十分了解顾从新对顾从杨的宠爱,听到这些话的许乔子也冷下脸,他一直觉得顾从杨变成这样大部分都是她这个哥哥的问题:“跳舞本来就是一件非常艰苦的事,如果连一点苦都吃不了,凭什么说自己有好好学?”再说,宠爱是要有节制和理智的,如果没有,那就是溺爱,而溺爱长大的孩子有什么出息?

没给顾从新反驳的时间,下一刻,许乔子便接着说道:“我不是因为是这里的老师才这么猜,而是顾从杨那段时间的表现太奇怪了,她经常一个人躲在更衣室里……”

完全没顾忌一旁的奈奈子,许乔子一字一顿地质问顾从新:“而且她一直在练习的都是主跳的舞步,你让我怎么想?”

听到这话,奈奈子立刻看向许乔子,因为当初她问他的时候,对方明明说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脸色一丝一毫未曾改变的顾从新面对许乔子的分析直接扔出一堆问题:“更衣室是什么风水宝地吗?呆久了就会升官发财?要是不能升官发财,你紧张什么?”

“跳主跳的舞步怎么了?谁规定人不能有梦想?你当所有人都是咸鱼?还是老师你自己看不惯呢?我记得我妹妹被你骂哭过好几次吧,我当时都没跟你算账来着,你居然还敢这么跟我提?”

紧接着,面色阴沉的顾从新继续说道:“要是这么紧张主跳的舞步,当初为什么在上课的时候教?教都教了,别人练习一下就不乐意,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你这是蛮不讲理。”许乔子皱眉。

此话一出,顾从新笑了起来,直接一拳把办公室的门给打穿,然后语气神色平淡地反问:“我就算蛮不讲理,你能怎样?”

……

宽敞明净的办公室,只有奈奈子老师一个人在说话。

“……后来,许乔子老师说要报警,你哥说随便,然后不久后你哥哥的同学就来了。”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奈奈子老师就头疼不已。

“他听到事情的经过就喊来了律师,双方为你的事情探讨了一番,最后你哥的同学赔钱重修办公室,而我们让你回来上课。”先是被顾哥哥暴力威胁了一番,又被一群狡猾难缠的律师轮番轰炸,最后双方虽然达成和解,但彼此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