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要喊她妈妈?我的妈妈是艾琳娜,她不是。(意大利语)”这应该是在说机场里发生的事情,顾艺暖的行为让顾从杨不高兴了:“我不喜欢她,我们明明不认识,她却叫我莉维,只有很熟悉的人才能这么喊我……(意大利语)”
紧接着,是说下车后发生的事情:“……她还想抱我,我才不要,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而且玛尔斯哥哥也说了,不能随便让陌生人抱,要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意大利语)”
听着那些不悦,端着某个东西的顾艺暖再也没法欺骗自己——顾从杨并不怕生,她就是不喜欢她。
……
“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你才是她的妈妈,明明一直在她身边的是艾琳娜。”握着刀刃的“顾从杨”打断了顾妈妈的回忆,用略微讽刺地口吻告诉她:“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只有她的妈妈明明好端端的却从来没去看过她。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她的亲生母亲明明不要她了却能在见面的第一天还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妄图让她喊妈妈。她一直在想,怎么会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明明给别人造成伤害却能装作什么都没坐过一般……”
一句一句“为什么”犹若最为锋利的小刀一下又一下刺捅着顾艺暖的心脏,她红着眼睛咬着嘴角,连握着刀柄的手都在颤抖。
嘴角泛着微笑的“顾从杨”语气温柔地发问:“现在,我来问问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不是的……”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的顾艺暖慢慢吐出三个字。
冷笑一声的“顾从杨”好以整暇地注视着脸色发白的顾艺暖,评价到:“人类还真是无耻,明明事实摆在面前都不敢承认。”
对于这句话,深吸一口气的顾艺暖直摇头:“不是的……”
“这种废话听得我心烦。”面对只会说这种话的顾艺暖,“顾从杨”抱怨了一句,随即目露凶光:“既然你只会说这个,就下地狱去说吧。”
看着向她扑过来的顾从杨,顾妈妈心里一紧,连忙扔掉刀子,伸手按住对方朝她砍过来的手。
“这个身体还真是没用。”被抓住的“顾从杨”忍不住抱怨了一声,紧接着她眼眸变成蓝色:“那就试试这个。”连声音也变成了低沉的男音。
刹那间感觉到顾从杨力气变大的顾妈妈被刀划了一道,然而再度吃力地握住对方准备捅向她心脏的手,喊道:“杨杨……”
注视着死到临头还在挣扎的顾艺暖,“顾从杨”笑眯眯地告诉她:“叫她有什么用?她根本不想见你。”
“从她身上滚出去!”说着,顾艺暖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顾从杨一把推出去,然后起身去拿厨房的备用绳,准备先将人绑起来再说。不料,顾艺暖还没够到绳子,那绳子好像被什么人点燃一般燃烧了起来。
“想绑我?”诡异而刺耳的女音从顾艺暖身后传来,然后是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做梦。”
扭头看向拿着利器步步紧逼的顾从杨,看着这个能发出各种声音的女儿,注视着对方似人非人的模样,顾艺暖双眸通红:“杨杨……”
“临死前的遗言吗?”闻言,将人逼近死角的顾从杨笑了起来:“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你可以说上三句。”
握紧拳头的顾艺暖用顾从杨最熟悉的意大利语说道:“莉维,听我说,要是维希知道,要是维希知道,他一定会哭的。”
一提到顾从新,握着刀刃的顾从杨猛地停下步子,明显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哥哥……(意大利语)”
发现顾从杨有反应,顾艺暖连忙应道:“对,莉维最喜欢维希了,维希一定不想看到莉维现在这个样子。(意大利语)”
“哥哥……(意大利语)”喃喃的顾从杨随即扔下手中的刀子,捂住脑袋。可几秒过后,她发出的声音时男时女,看向顾艺暖的眼眸忽红忽黑:“混账,贱人,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回事?”
见状,顾艺暖一面挪动脚步一面说道:“对,莉维,想想维希,维希一直说莉维是个好孩子,莉维也一直在做好孩子对不对?(意大利语)”
“哥哥……(意大利语)”
步子一点点移动,当顾艺暖快要接近某样东西,当她伸手试图去够的时候,忽然被顾从杨一把抓住了手。此时,面色狰狞的顾从杨狠狠地盯着她:“贱人,还真差点被她挣脱出来了,现在,我们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猛地伸手抓住那个东西,顾艺暖直接用拇指打开上面的盖子,一鼓作气地往顾从杨身上泼了过去。当琉璃瓶中的液体飞溅到顾从杨身上时立马冒出大片黑色的浓烟,刺耳的尖叫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