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娇憨中带些天真的模样,看在景康帝眼里,不觉叹息。
摇了摇头,严肃道,“晏宁,你且退下吧。朕与左状元还有要事相商。”
听到这句话,左玟心里一松,又拱了拱手,终于恢复站直的状态。但还是微微低头,不再多看晏宁一眼。
晏宁公主咬了咬唇,“为什么?您刚才明明——”
“晏宁。”面对女儿的撒娇,景康帝难得板起了脸,严厉地重复了一遍,“你退下。”
大许是觉得自己口吻太过,他又补了一句,“你先去园子里逛逛,今日新进士百官齐聚一堂,少不了赋诗作词,你去听一听,也可以沾些文气。”
最好能重新看上一个靠谱的。
后半句景康帝没说。
晏宁听得景康帝这般严肃的语气,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应了声,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左玟。结果左玟压根不抬头看,她也只好气闷地走开。
晏宁公主走开以后,景康帝站起身来,淡淡对左玟道,“左卿,也随朕走走吧。”
左玟低着头恭敬应“诺”,看到景康帝走下坐席,覆手走出。便保持两步之距,跟了上去。
在她之后,其余真内侍和侍卫也熟门熟路地保持了部分距离跟上。
一阵春风吹过,脸颊额头处的肌肤凉飕飕的。左玟抬头看景康帝的背影,见其专注行走,没有转头。才抬手抹去了自己脑门上的汗。
景康帝一行人身后,并非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相反,绝大多数官员都把这一切纳入眼底,只是揣测着景康帝的模样,没有贸然行动。只是把这一幕记下,装作没看到罢了。
挤到裴相一桌的燕老将军捅了捅裴相,低声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