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共有三场,每场又考三日。连着一考就是半个月。
因为要在考前一日进场,故而第一场也就是初八的中午,考生们就进了贡院等候。
尽管记忆里有过科考的印象,但她本人进贡院考试还是头一回。
走进被分到的号房,就跟记忆里一样狭窄逼仄。直起身,头顶几乎能挨着屋顶。形同一只鸽子笼。
两块四尺长的木板,嵌在砖托槽里,上面的一块充作答题的桌子,下面的当作椅子。等到晚上睡觉,把上面的木板拆下来,与下面那块木板一拼,就成了床铺。相当简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左玟的运气还算不错,分到了靠中间的地方。屋顶没有漏,不用担心下雨打湿了试卷。也没有被分到传说中的“臭号”。加上准备充分,衣食笔墨具无缺漏,想来只要正常发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到初九那日,乡试正式开始。
下发试卷后,左玟一看题目,原本还有些紧绷的心便松了一半。
题目没有做过,但还算熟悉。又因为提前几日悉知了主考官的身份,被颜如玉甩了许多该考官的文章。知晓其喜好。下笔时对文风立意的偏向上也没有太多犹豫。
在这种信息落后的时代,除了颜如玉这个书灵,其他考生是很难在短时间里知道那些信息的。
虽说左玟的题目还是自己作答,也是应有的水平。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相较于信息闭塞的同年,左玟算是开挂了。